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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 (第2/3页)
??她突然就想起了几年前那一桩旧事来。 ??听说当今天子身体孱弱, 非强健长命之相。四大门阀背后各有计较, 琅琊王便是皇亲中最有希望的那个。阮珏心想那份恩情若是被司马邳承认,或许可能让她封个县主,阮氏虽未士族,祖上也曾出过名士阮籍,为何他的后人却只算寒门她忿忿不平,思来想去,觉得唯一的希望便落在司马邳身上,便是不能封县主,或者他有办法说服谢家。司马氏再是衰弱,也仍是皇族。 ??一路上阮珏跟着琅琊王的车队,未遭驱赶,表明身份后,司马邳还召她来问了几句情况。 ??阮珏趁机约他今夜见面。 ??天色昏暗,树下相见,她于年幼时就知司马邳性情十分怪异,因而并未虚言客套,将自身困境告知,说着说着真就伤感自怜起来,含着泪问他是否可以助她。 ??司马邳静静听她说完。 ??阮珏见他神色温和,便多了丝冀望。 ??司马邳忽然笑道:“你对谢宣如此情深宁可为妾也要嫁他” ??阮珏点头。 ??司马邳嘴角弧度加深,“如此美貌女郎,本王见了也心动,谢宣莫非是个木头。要本王帮你不是不可,但只凭那一份恩情可不够。” ??阮珏心砰砰直跳,羞赧不已,耳边听他道:“若得一夕之欢,我便去帮你说服谢家。” ??阮珏面红耳赤,忽而脸色又是一白,摇头拒绝,“不行,这绝不行。” ??司马邳嗤地笑了声,转身就要走。 ??见他袖袍拂动的一刹那,阮珏脑中一片空白,脑子还未转过来,手已经先一步伸出拉住了他。 ??司马邳转过脸来,眉目在夜色中晦暗不明。 ??“我……并非不愿,”阮珏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,耳垂红如滴血,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量,轻声道,“成亲前只要留着清白,其他……随你如何,日后……” ??久久未有回应,阮珏缓缓抬头,只见司马邳修长手指已到眼前,捏住了她的下巴。 ??阮珏怀里仿佛揣着只兔子,一下下撞击胸口,让她头昏眼花。 ??忽然禽鸟扑动翅膀,打破了寂静,一个黑色圆物破空袭来,狠狠砸在她的额头上。 ??阮珏想到此处,额头似乎又疼起来,她深吸一口,又缓缓吐出,心潮起伏,一时间也理不清此刻心中的感觉,是解脱,亦或是可惜。 ??卫姌早上起来手腕肿胀地越发厉害了,稍稍转动就有些刺痛。惠娘进来给她梳洗,心疼不已,也不让她动手,梳头换衣之后又拿粥喂她。 ??吃过之后,卫姌嫌弃气闷,便要开窗透气。 ??惠娘道:“我的小郎君,天寒地冻的开窗,炭火的热气全跑了。” ??卫姌软声道闭户整晚憋的有些胸闷气短。惠娘拗不过她,便去打开半扇窗。卫姌走到窗边,冷冽的风吹进来,顿时让人精神一振。这时下面传来哨声,她低头一看,原来是仆从正拿着笼子吹哨呼唤那只叫做碧瞳的黑鸟。 ??这鸟倒真有几分灵性,在枝丫两头来回跳动,撇着头,却不下去。 ??仆从着急上火,绕着树转了好几圈。 ??卫姌正看得有趣,只见司马邳缓步进入庭院,手放在唇下一吹,黑鸟便振翅,飞落在他抬起的手臂上,显得乖巧无比。 ??卫姌腹诽,扁毛畜生竟也懂得识人。 ??司马邳将碧瞳放入笼中,逗了两下,忽然抬头,视线笔直朝卫姌投来。 ??卫姌微惊,并不露怯,伸出完好无伤的那只手带上窗户。 ??司马邳一行早晨收拾好离开,阮珏主仆的牛车护卫也跟随在后。 ??黄芷音将门外车队出行的情况描述给卫姌听,还议论了阮珏一句,“那女郎倒是胆大。”她忽然压低声音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