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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 (第2/3页)
的药里,有毒。” 萧煜脸色大变:“什么?” 音晚说出这句话,反倒冷静了些许,手绞着帕子,低声絮语:“就是那碗治镜中颠的药。我嫌烫,想放一放再喝,新来的宫女毛躁,把药碰倒了,她们收拾时银镯子碰上药汤,就变色了……” 萧煜起身走到音晚跟前,弯身握住她的肩膀,稳住她的身体,凝住她的双眸:“慢慢说。” 音晚道:“荣姑姑命人把剩下的药汤和药渣都扣下了,宫女们也都不许出来,对外却未曾宣扬,她说让我来找陛下。” 萧煜眉宇紧蹙,面上阴霾缭绕。 那镜中颠的汤药是依照善阳帝生前留给他的药方煎熬出来的,谢润身边有个曲神医,暗中为 音晚诊治多年,连他看了那方子都说好,故而便弃用了从前的,改用如今的药方。 音晚的病一直都是个秘密,萧煜对外瞒得严严实实,每日煎药送呈的都是他的心腹太医,绝无可能向外透露半句。 是什么人会想到在这药里下毒? 萧煜突然灵光一现,想到一种可能。 音晚凄然低下头,呢喃:“我是不是挡别人的路了?”她像只受了惊的小鹿,眼神飘忽无依,透出浓浓的脆弱之感。 萧煜紧握着她的肩膀,觉得她实在太瘦了,离得这么近,锁骨清晰凸起,脖颈纤细,下颌尖尖,肤色白得近乎能看见下面隐隐流动的青筋脉络。整个人像一团虚幻雾影,好像稍稍不留意,便会消散在空中。 萧煜心中骤然慌乱,将她拥入怀中,抚着她的发髻,道:“别怕。” 音晚安静窝在他怀里,手抚胸口,像是在竭力平复气息,良久,才道:“可是……该怎么办呢?你能保护我吗?” “自然能。”萧煜将她从怀里捞出来,与她齐眉平视,声音柔隽且坚定:“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,那我这皇帝未免太没用了。” 他让音晚去佛堂内厢房等他,召进望春,又连召了内值司几个內侍和校事府的人,吩咐了一通,各自领命退下,萧煜才绕过屏风,进去看音晚。 她正站在窗前,望着古刹庭院,红漆飞檐蒙尘,颜色暗旧,昭示着古寺历史悠久,常经辰光蹉跎,平添几分神圣肃穆。 耳边伴有佛音梵唱,浑厚低徊,交织成章,让人莫名有些心安。 不知怎么的,她突然想起了母亲,想当年的她极蒙圣宠时,有没有过要逃走的念头,又有没有过付诸实践呢? 她是比母亲幸运的,当年的母亲孤身被困在深宫,没有亲族,没有朋友,还中了毒,该是何等凄凉无助。 而她,至少还有父亲,有西舟哥哥和常世叔在外面为她奔波操劳。 这样想着,眼睛里的慌张像被洗刷干净了,亦或是褪下了伪装,只剩下沉沉酽酽的黑。 她陡觉腰间一紧,被人从身后抱进了怀里。 萧煜刚才见她站在窗前,阳光落到身上,身影婀娜,素纱飘逸,镀上了浅浅金辉。单是背影,便美得若仙姝姮娥,令人浮想联翩。他心里一热,未及细想便上前来抱她。 等温香软玉盈满怀,他才猛地反应过来,两人好像还在冷战,这算怎么回事? 堂堂一个皇帝,一不小心又开始犯贱。 他刚想松开她,却被音晚从身前摁住手,她十指纤柔,紧缠在他的指骨间,阻了他的退路。 她像朵柔弱无依的菟丝花,温顺仰靠在他怀里,闭上眼,隐藏起眼中的冰冷,呢喃:“含章,我今日才发现,原来当危险降临时,我只有你,只能依靠你。” 萧煜心早软成了一滩水,偏面上堆满冷傲,轻哼:“你不是讨厌我,嫌我碍眼吗?” 说罢,他便作势要往外抽手。 但他力度拿捏得极好,既做足了声势,又控